29.让我任性一次-《他来时携风带暖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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然后记忆又清晰起来。
从第一次闯入他的领地开始,从一次将手放入最温暖的他的掌心开始,从第一次淋雨到落泪开始。
黑色的恐怖像是个逃不掉的罩子。禹后举着它朝十八岁的她袭击,铺天盖地的,声音和颜色,热爱和痛恨交织在一起,终于闹够了,然后风夹杂着沙,慢慢远去。
从第一次震耳欲聋的吼声结束,于是,那间屋子她不敢再踏足。禹后说过奢望就是白日梦,他给她编织的白日梦,废弛了她所有的奢望,他又怎敢说不是?
慕莘驾车到市中心那栋熟悉的大楼下,拎了包上楼,从包中最小最私密的夹层里取出钥匙来,打开门,看见窗户边那一盏微弱的小夜灯,照着华宁最安静的角落,远远看去,隐隐约约的是窗外的万家灯火。
见她突然到来,禹后也有些惊诧,她已经六年没有踏进这间屋子了,六年来只有他时不时到这里看看,偶尔工作压力大时,偶尔家庭压力大时,偶尔想她想到快要发疯时。
可若是问他是否愿意在此刻见到她,答案自然是不愿意。人在夜晚总是感性多余理性,在喷薄而出的情感的疯狂支配下,他难保不会做出什么令两个人都憾恨终身的事来。
慕莘倒是不多惊愕他会出现在这里,毕竟他可是花了大价钱买下的这里。
两个人远远地注视了快两分钟,呼吸从骤然加快到强制地缓慢下来,等到内心的触动彻彻底底平息,这才缓缓靠近对方。
只有一米之遥时,慕莘需要稍稍抬头才能望着他的眼睛,她握着钥匙的手一寸寸地加大力度,这一刻对两人来说无疑是最煎熬的,分分秒秒都让人无法忍受。
最后是慕莘先开的口:“新闻我看了,叶市长才死,你和学姐就要举行婚礼,华宁最近可真热闹。”
禹后的心口猛地一缩,眼里仿佛进了沙,暗黑的夜色里他迅速地眨了几下,可慕莘还是捕捉到了他眼里的一丝慌乱,那丝慌乱,她只在当初她质问他是否要把她送出国去时见过。
他没有接话,顾自走到沙发上坐着,他坐在那里时,浑身上下都散发着冷峻的气息,慕莘知道他这人一向冷情,跟林栩和萧洺是完全不同类的人,林栩出身书香门第,他长相俊美温和,举手投足之间都是温文尔雅的贵公子的气质,待人接物时语气也十分和善,只是看他商场上雷厉风行的手段便知道,他的阴狠毒辣绝对不可小觑。
萧洺此人不苟言笑,白手起家靠的都是自己的本事,从来没有攀附过什么权贵,他的本事很强,但是为人低调,久而久之,不论是合作伙伴还是客户,都比较喜欢把注意力放在合作项目和产品本身上,媒体对他的报道也越来越少,何况他英年早婚,家庭状况健康稳定,实在是无可指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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